顾婕言

【墨魂/易安x你】Falling into you(上)

        墨魂,易安x兰台,可以理解为乙女向。


        人生第一次写(别人的)原创角色和纸片人的恋爱故事,源于和本群兰台的约定——如果有人替她和易安想象美好,她就写二十套理科卷子。


        她已经遵守诺言把卷子写完了,为她鼓掌。



        高中校园爱情故事。我还在校园的时候没谈过这种手拉手的恋爱,揣度着写。

        带一点韩曾章欧。

        情节来源于生活,大多学生都玩过的梗。如有雷同,哎呀巧了。


        标题源于Kevinz老师的一首中V曲,亦是本文BGM:

         Falling into you 

        请配合食用。



        以下致我的台台:


        想要体会平凡又充满惊喜的美好高中生活吗?

        那就要先好好考上一个喜欢的高中喔。


        和易安姐姐一起,祝兰台的七月一切理想。







        你叫房瞿楠,十七岁,是个看上去就很聪明的活泼女孩。现在,你正在经历大部分中国人都必经的劫难——高三。


        你就读于广厦大学附属中学,是17班的兰台。兰台的工作类似班长或者班主任助理,数不清的卷子,没完没了的考试,各种琐屑的班级事务,构成了你的每一天。


        你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就是这样,喧闹,无趣,枯燥又平凡——


        直到你遇到了李易安。




        1、


        广厦附中是个很无聊的地方。在易安正式转到班上之前,你一直这样认为。


        她来之前你就已经听到风声了,上一级不世出的美女,名字常年挂在表白墙上,却很少有人真正见过她。曾子固四处探听风声,悄悄拉着你咬耳朵。上级17班的说,她是他们班最好看的——真想不到复读会来我们班。


        你笑眯眯地说,真的啊,比韩老师还好看吗?


        曾子固切了一声,被你用水笔敲了额头。




        好看又怎么样!你咬着笔头,一边等着她出现,一边打心里不以为意。


        这所学校里,大凡好看到出名的姑娘,都是颇具攻击性的。那种漂亮依托妆容,依托成朋结党的高调,或许还依托绯色流言和许多拥趸的追捧。反正你一向不喜欢传说中的漂亮姑娘们,她们锋利得不真实,过分缤纷的嘈杂生活,和你这种寒窗苦读的平凡女生简直格格不入。如果她也是这样,那还不知道日后要如何相处呢。


        班主任韩愈进来了,在靠门的第一桌前和新来的同学寒暄。很多同学聚在那一方,你靠着窗,只能看见人群中半露的中长发的影子。


        同学们在韩老师的招呼下散去,只剩新同学还留在讲台上。她背着你站在韩老师桌前,一直等着,直到韩老师请她来做自我介绍。然后她转过身来,将半长的头发别到耳后去。你于是看清了她的面容,相当漂亮沉静的五官,不施粉黛,皮肤白皙到几乎没有血色。



        “大家好,我是李清照。”



        她看起来清冷又温柔,举止是你没有见过的优雅。那不是你想象中咄咄逼人的漂亮,美被她镌在骨子里,充内形外地散发。


        曾子固坐在你前面,半托着脸盯着台上看,不知道是在看美女还是在看韩先生。台上的学姐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竟然素面朝天,平和得像每一个普通的邻家姐姐,却又致命地吸引你的眼睛。一开始被你咬着的笔掉到了桌面上,脑子放空了很久,直到韩老师点到你,你才哎哎连声地站起来,却不知道韩老师到底说了什么话。


        韩老师一脸无奈的温柔,“兰台,新宿舍的调整安排完成了吗?”


        你连忙从桌上的一沓资料里翻出填好的表格。“啊,是这样的韩老师,因为大多数同学都不想换宿舍,我们没做变动,就按原来的名单搬过去了。”


        “这由你们自己决定。”韩老师问,“班上的女生宿舍现在有空床位吗?”


        你双手拿着那张表单,愣了一秒立刻回答:“有啊!我们宿舍就还差一个人!”


        “你们的宿舍号是多少?”


        你马上低头去看表格,原因不明的狂喜和提到嗓眼的期待,让你紧张得捏紧了手指:“309!是309,韩老师!”


        韩老师点点头,“那下课以后,就请你帮李清照学姐把行李搬到309去,可以吗?”


        “没问题!”你不知心中的兴奋从何而来,看向台上的李清照,不知觉间就露出自认为最热情的笑容。李清照看看韩愈,又看了看你,向全班鞠躬后,向着你的方向走来。


        她提着书包在你身边落座。一股淡淡茶香从你身侧掠来,龙井,抑或苦荞——她拿出一个精致的保温玻璃杯,粒粒分明的荞茶沉在浑绿色的茶汤之下。


        “是荞麦吗?”你小声问。“我也很喜欢喝荞麦茶!”


        她显然有几分愣怔,然而很快地回答了你:“是吗?我带了一瓶来。”


        她坐正了身体看向韩愈。你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上去,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好像失了智的羊羔。




        课后,好多女生围过来探听空降班级的学姐的消息。平日里可爱的姑娘们把李清照团团围在中间,你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就有些厌烦。


        有人来问学姐复读的原因,也有人小心地问她的高考成绩。李清照有点不知措,但还是友好地回答了所有的问题——在听到高考成绩的时候,一圈人都小小地抽了口凉气。


        有人直言不讳地问:“学姐,你高考成绩都这么高了,怎么还要来复读啊?”


        李清照敛了目,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连忙上前替她解围,把一圈小雀都赶回去做题,替他们向李清照道歉:“小姐姐别在意呀,她们也只是好奇。”


        李清照摆摆手,“我知道,兰台不要客气。”她思索了一下,轻声道:“兰台平时叫我易安就好。”


        你一听这话,立即笑弯了眼。“好啊易安!易安以后也不要叫我兰台啦——”


        你带着些雀跃的声音被曾子固回头的动作打断。“皮皮台,上课了。韩老师在看你。”


        你立即噤了声,无限哀怨地瞪了曾巩一眼。李清照在你身边,忍俊不禁地轻笑一声。


        “好啊。”她用很轻地声音叫道,“——台台。”


        像是猫爪子在心上轻轻挠了一下,你忽然觉得耳根有些发烧。


        韩老师正在讲评上周三周练的语文试卷,讲到那句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你拿着红笔,记下几句矫揉的鉴赏文字——哪有能直白落到笔端的少女情思?你不忿地想着,圈起那段鉴赏引个箭头,写下“没有美感”四个大字。




        2、


        李清照在开门考就无比豪迈地震慑了众人——走廊里贴出的红榜上,她的名字高高挂在顶端,一骑绝尘,总分几乎甩了第二名一个银河系。


        后一句评价来自曾巩,被一骑绝尘甩在后面的第二名。韩老师公布成绩时,全班都奉上了夸张的惊呼和赞叹,掌声不绝于耳。李清照在一片追捧中抿着唇淡淡,气定神闲的样子,看不出欣喜。


        你轻轻咬着下唇转头看她,心里有一点说不出味道的复杂情绪。


        易安姐姐这么好看,成绩也这么好,好得令人妒艳。她刚来没多久,俨然已经是曜闪闪的星子,给被照耀的人带来好大压力。


        你在长长的排名纸上找着自己的名字。在边边角角,岌岌可危的位置,好远好远的距离。曾子固也站在你旁边,对着排名夸张地叹气。


        “你有什么好叹气的?”你气愤地一敲桌子,“故意气我呢?”


        “不是啊。”曾子固装模做样地忧愁道,“想当初一直是我在为韩老师征战考场,还想拿一个十三连胜抱得美人归呢——结果开年不利呗。以后,替韩老师争第一的资格就得拱手让人喽。”


        你怒而抓书起身砸他,被他抱着头挡下来:“哎哎,台台有话好好说嘛——你平时不是这么在乎成绩的人啊?怎么这回这么上心?”


        “……高三了呗。”你怔了怔,给出一个理所应当的答案。曾子固一声啧,换了副懒洋洋的腔调:“真就顿悟啦,不是为了某个帅哥?”


        “靠,谁都像你?滚吧!”


        李清照恰好从门外进来,手里提着一袋吐司,被金属丝缠住的塑料袋口半歪着头,像只垂头丧气的兔子。这是李清照的习惯,会在午休后将晚饭带到教室里来;经历过一次高三的人分外知道时间的宝贵,已经提前进入了规律而紧绷的状态。你立马坐回了座位,最后瞄了一眼两行荧光笔迹勾出的分差,收起了那张排名纸。


        慢慢来,你给自己打气。


        “易安姐姐,今天的数学做哪里呀?”


        被问到的人挑了挑眉,探身过来,伸手替你翻开了练习册。“这里,”白皙的手捻起书册一角,晃花了你的眼睛:“到这里。”


        你用力点头,用自己最讨人喜欢的声线撒娇:“好!谢谢!”


        “不用谢。”她还是有几分冷淡拘谨的样子,轻轻拆开兔子脖颈上的金属丝,拿出一块吐司给你:“台台要吗?”


        “哎?这是你的晚饭吧?”


        “我吃不完的。”李清照看着你微微一笑,“你和曾巩去帮欧阳老师分卷,没时间吃午饭吧?”


        一时间你怎么好意思说出你们跟着欧阳老师溜出校门搓了顿小火锅的事实,忙不迭地将面包接过来:“姐姐最好了!”


        可是鲜牛油切片面包配上红豆,质地松软,奶香和豆沙细腻的清甜交织,实在好吃得不像样子。你暗自决定要把它作为明天的早餐,不,下周也是。




        3、


        大半个月过去,身为同桌的你和李清照的关系依然淡淡。除了偶尔问问作业换换零食,你痛苦地意识到,你和李清照讲话实在没有任何进展。


        好在不只是你,李清照和班上其他所有人的关系都是淡淡的。或许因为你是同桌,反而还得了点特别的天时地利,时不时还能找她问问题;不然就凭早出晚归的那个劲,她恐怕连宿舍的人都还没认全。


        李清照的床铺就在你旁边,自她搬来,你就将枕头放在了靠她的一边,有时午休,她的台灯灯光就混着昏暗白昼,静静笼罩你的额心。早晨随着铃声醒过来,偶能看见她提好背包离开宿舍的样子,来去都踩着铃声,在你和室友插科打诨的时候,她总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


        向来独来独往。纵使你一向脸皮厚,舍得豁出去套近乎,一口一个甜甜的易安姐姐能搞得李清照不理也不是;每逢真正想开口聊点什么,却又小心翼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看着秋季运动会就要到了。作为兰台,你必定忙碌在各项活动安排的一线,白天要帮韩愈去跑大小安排会议,晚上要帮着做项目运动员选拔。最头痛的是一个二十人二十一足的集体项目,运动员每人限报一项,班上人手不见得够,再加上要花费时间集体训练,免不了摔摔打打,女孩子好些不大乐意。为了定人选,你和体育委员商量着抽签,在非运动员里男女各抽了十人;谁知有个小姑娘,当即就不高兴。


        你们的班级凝聚力一向很强,班级荣誉面前,谁都不好当面呛声。但她一下课便来找到你,央着你帮她调换,平日里关系也还过得去,你一面头痛,一面却也还是应了下来。谁知问了一圈根本就没人愿意,你早一咬牙把自己添了上去,只能硬着头皮去道歉,希望对方能谅解。


        小姑娘嘴上答应,当晚训练时却根本不见人,第二天也依然故我,你一问,竟是翘掉自习直接回了家,逮都逮不着。拿走读生能有什么办法?早读上韩愈随口关心训练近况,你刚说完因为没有经验还在练习踏步的路上,就见那小姑娘转头过来,说不上是央求还是警告地看着你。


        你心里早藏着火气,她这么一看看得你更是百般难受。正在气不过想要告状的边缘,斜下里一只手伸过来,冰凉地覆在你的手背上。


        你转过头,是李易安。


        “怎么了?”韩愈温和地问,“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先生。”你这么回答。


        课下你去找了那个姑娘,她的态度却很轻率,推脱自己有事,还说出了“不参加训练又有什么关系”的话。当晚,那个姑娘果然依然缺席。


        你站在最边缘,强压着气愤和委屈,蹲下来绑好了脚腕上的绑带,抬起头,却看见一个李易安远远地走来。包斜挎在背上,穿一件短款轻薄的T恤,校服搭在手臂上,她默默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走过来问,名单报上去了吗?


        没有吧,身边的人七嘴八舌地回答,清神你要加入我们吗?


        你眨着眼睛,看见她放下校服,从纸箱里拿出最后一卷绑带,走到你身边。


        “如果还能换人的话,就不等她了。”李清照说,“我来。”


        旁边的人一片欢呼,你却定定地站在了当场,看着她利落地半跪下来,手碰上你的脚腕,亲手用绑带把你和她牢牢束在一起。然后她接管了你的指挥权,提了点声调与体育委员沟通,在新的口令指挥下,你把手搭上李清照的肩膀,和集体一起,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她的肩膀,原来这么纤薄啊。




        运动会当天,你们意气风发地站在起点,随着一声发令枪响向前奔跑,口号和步伐一致又整齐。场边有你们班级的战鼓高擂,彩色的班旗飘扬,加油与打气声,喝彩声,阳光如雨水淋漓倾泻,踩下的每一步都是一组整齐到震撼的脚印。没有丝毫减速,你和同伴向那片蓝色的软垫冲刺,最终狠狠地扑跪上去。脚腕的绑带在接触软垫的一刻绷开了,你只觉衣摆处不知被什么扯住,重心不稳地向一边倒去,滚进了李清照的怀里。


        额头触碰到女孩的一片柔软,李清照似乎也有点失措,却第一时间伸手抱紧了你。你把头埋在她胸前,清冷又特殊的气味攻占嗅觉,被绑带摩擦过的脚腕上还留着疼痛,整个人热得发慌,背上放着易安的手,心安又错乱。


        周围逐渐有同学站起来欢呼,你这才得知你们跑出了小组第一的好成绩。不自觉地也攀上李易安的肩膀,于是姐姐用下颔轻轻蹭了你的发顶。


        可别哭啊,她这么说。


        你笑了出来,用力抱过后微微推开她,抬头看时,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接吻的冲动。




        4、


        “我喜欢上她了。”你这么一本正经地向曾子固宣告。


        “哦。”


        “什么啊,反应这么冷漠的吗?”


        “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惊讶的啊。”曾巩说,“你说不喜欢她我才要震惊吧?”


        你送了他一个白眼,把自己埋进了手肘里。


        “暗恋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曾子固宽慰地拍了拍你的肩膀。


        “恋着恋着就没事了。”他说,“我喜欢韩老师三年,都臻至化境了——看我现在,绝对坐怀不乱。”


        “滚。”你闷闷地说,“姐姐对我才是真的坐怀不乱。”


        “比起这个,不如多关心一下你昨天的周考吧朋友。章老师出的附加题做出来了吗?”


        说到这个更令你郁卒,“变态出的题,能做出来的也是变态吧……”


        数学老师章惇,远近闻名的心狠手辣,但凡有他出题的考试,及格率绝不会高于百分之二十。但他的教育方法直接干脆,几乎是手把手带着做题,培养的单科状元不计其数,还创下过带领生源最次班级取得最高及格率的佳绩。


        你又想到昨天的周考。李清照第一个交卷,章惇当场批改,改完整张卷子找不出一个扣分点来,难得开口夸个人:难得,李易安称得上是在数学上极有天赋的女同学。


        李清照接过卷子,不轻不重地怼了一句:章先生既要夸,不必特意加个女字。


        章惇在班里积威甚重,除了教历史的欧阳修没人敢跟他呛声,李清照怵也不怵,接过卷子鞠个躬就走,堪称潇洒。前排一半人抬头向飒姐姐的风采致意,章惇看着李清照的背影,不期竟笑了一声。


        你也在行注目礼的一员里,看着李清照一路走来,只觉得心脏怦怦然越跳越快,脑中一个声音高叫太帅了太帅了,直到李清照在身边落座还忍不住盯着她看。


        这下连飒姐姐都被看得不自在,双手规整地放在桌上,语气郑重地说:“快考试。”


        你小声夸赞:“易安姐姐真好看。”


        她蹙眉看向你,瞥了一眼便快速收回目光,喃喃几句莫名其妙便转去做题。


        你哪还有心力做卷子?全副心思都放到了身边人方才的举动上,后半程简直是神思不属。结果是最后一道大题留空,批卷时被章惇冷嘲热讽骂得一塌糊涂,最后光荣领罚,加练两套章惇自印的题单。


        这谁会做,不如被宰了祭天呢!


        曾子固是派不上用场的,他从来不肯好好讲题,讲不清楚还非要夹带一堆嘲讽。你在自习课的中段终于被折磨得不堪忍受,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小声哀嚎:“姐姐啊——”


        李清照正在整理政治笔记,闻言偏了偏头。你可怜兮兮地举起那张你不会的题单,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李清照。


        李清照也眨眨眼看你,沉默了一会儿,把那张题单抽走了。


        她收好了政治笔记,从活页本里拆下一页纸来,对着题单认真地写写算算。你一开始还趴在桌上认真等,但良久都等不到易安做完,以为章惇的题难到连李清照都没法顺利解决了,便戴上耳机,一边做听力一边等。谁知这一等便是一节课,课间时分,李清照终于将一张满满当当的纸递了回来。


        不光替你做完了不会的题,每一道题还不止一种解答。每一步旁边都用娟秀字迹详细写好了思考过程,在这张比辅导书还详细的详解下面,用红笔标上了一行小字:


        “台台聪明有余,万望勤苦。”


        字里行间的期待和认真看得你眼眶都发热,一声惊呼之后,你拉着易安的袖子,竟然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别哭。”她只是笑着这么说,轻轻摸了摸你的头。


        “姐姐,我一定会加油的。”你这么保证着。


        李清照向你点头,又钻回到政治的世界里去,留下你抽抽鼻子,继续和章惇的题单搏斗。


        姐姐可真温柔,你这样想着。


        那她究竟是温柔,还是独独对我温柔?







         本文易安人设有一小部分原型于我自己的同桌,她嫌弃我写的东西不够撩,或许她是对的()


         章老师教数学,因为他是新党经济学家。没什么联系。但数学总得有人教吧【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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